梁文道 · 八分 45. 什么是香港的底层精神？

不保证成功不一定有用

知识只是点亮世界的灵光

我是梁文道

本节目由叹理想出品

授权喜马拉雅独家播放

哎我放假归来那么今天呢

这个节目总算可以开始正常工作

之前啊好几期节目后面都留了很多

朋友们的留言

那么我都一直没有回应

非常抱歉其中有些留言挺有意思的

所以今天这集节目呢

我还是按照我的老办法

那么

先来回应一下之前朋友留给我的话

先绕回到第379集哇

好久了差不多快一个月前了

呃那一集节目啊

反响比较大主要就是因为我用粤语

讲了一下

25年前的七一那天我在干些什么

结果呢

我发现很有意思啊这好多朋友都说

啊听不懂粤语啊

没办法要用这个语音翻译软件啊

然后还有些朋友说

虽然听不懂粤语

但莫名其妙的还是整齐听完这真厉害

当然我还见到有相当多的朋友啊

是懂粤语的

有些呢

就是我们自己广东地区的或者以

母语是粤语方言的朋友

那么也有一些人呢是可能是外省人

但可能小时候看的这个港产的电视剧

电影或者流行歌曲听多了

慢慢的也学会粤语

更有一些人呢

是后来到了广东地区

到了香港住了一段时间

那么于是就学懂粤语了啊那还真好

可是呢你如果是很纯正的以广东

话为母语的人了

你大概会发现

我的粤语有点怪你比如说啊

就有这么一位朋友叫吞吞

他就说道长我是广东话母语人

我觉得你的广东话有

少许少许

就是鼻屎那么少的普通话口音

哈哈哈这个鼻屎这么少啊

是也是一个我们粤语的表达方法

就是很少很少一点点

你看我们广东人多粗啊

这种很少很少一点点的感觉

要用鼻屎来形容

你要鼻屎咁少嘅广东诶普通话口音啦

噉样好那

那为什么会这样子啊

其实坦白讲粤语虽然说是我的母语啊

但也不完全是

那是因为我4个月大就在台湾了

虽然我跟我爸妈见面的时候

还会讲广东话

而且我胆小呢

每年都有两个月在香港生活

是直到中学毕业

就

初中3年级毕业才真的回到香港定居

所以我等于小时候那个语言环境很混

杂就是一方面家里面呢

在学校在外头

当然是讲当时台湾的国语

那么在家里面跟我外公外婆呢

就是讲的是

更贴近他们北方口音的方言

那么在同学之间有时候会讲点闽南话

但我多半都忘光了

那么另外跟父母相处呢就会讲粤语

如果是看电视

那时候台湾也开始流行港产电视剧吗

就会玩到很自然就会温习回粤语

其实我的语言环境太混乱了

乃至于变得

我今天普通话说得不怎么样

广东话呢

都有些少

咁多鼻屎咁多嘅普通话好用啦

当然更要命的就是因为我做节目

这10几年来

做习惯了用普通话讲的节目

那么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粤语节目了

那变得就是说话就总是有点怪怪的

用广东话做节目

就可能多了一点书面的感觉吧

可能是这样那

么由于我刚才说的那一集节目

整集都是用广东话做的

所以很多朋友就觉得哎呦

那会不会是内容特别敏感呢

那么于是用广东话做节目

避开敏感的审查

或者说是呃

让我们一些比较

关心敏感问题的人听不出来呢

哎呀其实真的不是哎

发现有些人说

我一用广东话讲话就大胆了

其实没有啊

就你你仔细听我那期节目

你如果懂广东话的话你听一下

你觉得哪有什么大胆的东西

讲的东西全部都是25年前的往事

那当然25年前那时候我干了一些事

今天看起来是绝对不宜了

但是问题是当年是合法的

当年也没问题啊

那你总不能这么来追老丈母对不对

要翻这个历史罪恶吗

哈哈哈

另外有一位朋友叫deal

他说地利与我何有哉

这就那天我也讲到这句话

那广东人说这句话的时候

应该是带有自豪感的呃

出生于1984的我是广东人

从小看tvb atv长大

看星爷成龙周润发

大听四大天王听张国荣陈奕迅

早已把香港视为精神故乡

听到道长拥有少少口音的粤语讲节目

真是觉得很亲切

其实是不是因为道长在台湾长大

粤语好像真的有点口音呢

那么然后弱弱的问一句

现在我还是不是是什么政治立场

以前是托派啊现在呢

感觉我好像背叛了革命

成了一个优皮事

我当然背叛革命了

我现在要是不背叛革命继续是托派

我不就完了吗

哈哈哈哈

对不对

现在国家什么立场我就有什么

立场真的还能有别的立场吗哈哈

其实我真的觉得我们广东地区

因为我的这个认同感地

对地方的认同是很复杂的

你比如说我算是半个台湾人吧

但是我有非常强烈的呃香港认同

当然我们都是中国人

但是在地方上

比如说我会认同我是香港

但我认同这个香港

却是一个今天时髦话讲

叫大湾区啊

我是比较老派的人

我认同某种我们广东南方的

一种东西啊

以前没有大湾区这个概念的时候

我们广东人喜欢讲的是粤港澳

粤港澳就是包括了3个地方就是sansan啊

香港北澳门街

我们有这么一个讲法

其实你就是从北方一点点的是省城

我们叫陕省

省城就是广州

那是我们京城故乡

然后到呃珠江口的一边是香港岛啊

我们叫汉港北

香港地另一边更小一点就是澳门

我们该这个三角形里面是整片区域

作为一个广府的核心区域

我对这个地方有很强的认同

但是对这个地方在外面

潮州客家所在的地区粤北一带

我也一样很有感受

这整片地方在我看来

我们过去是有很相通的东西的啊

那所以就像我刚才说

我们的吃比天还大

哈哈哈这种感觉

这我想我们本地人大概会很能了解

就从以自古以来

咱这片地方就有点三高皇帝远的味道

是不是就就有点我能早茶吃什么呢

明天今天晚上吃什么

就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另外呢由于那一季节目

我在回忆

起25年前香港回归那一天的情况

也引来很多朋友对于香港的记忆

那这些记忆里面有的情况是很复杂的

比如说有一位朋友

他的留言

他的名字是用手机号162手号尾号3434

他说呢我1111年刚到香港

那时候听不懂粤语

找不到路

一对不会说普通话的老夫妇啊

把我带到我要去的那个路口

当时就觉得香港真好啊

我要尽快学会粤语是尊重这个地方

也是融入

后来几年啊

情况变差了

出去说普通话受到很多白眼

受了不少气

港人对内地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两种语言的对立也越来越强

终于到这几年一切迅速沦陷

闹了许多朋友离开这10年

哎这是说来话长

等一下我回头再讲讲这点

另外还有一位朋友呢

这个朋友叫scarlet

他说分享两个他

身边经历过的香港人的故事

第一个是2008年我去香港读大学

学校报道后要去办理香港身份证

当时没有现在手机导航那么方便

到了办理机构附近

下车后拿着指引的地图找办理地点

这个时候路过一个30多岁的香港人

大概生活在周边吧

经常看到有学生来这办证

他主动走上来

问我是不是要去办身份证

然后指引我们该如何走

当时我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

没有向别人寻求帮助

别人主动上来帮忙

顿时觉得香港人特别友好

第二个故事

发生在2018年川藏线自驾的路上

有天忽然碰上大雪封山

到不了目的地

只能临时在当地定住宿地方

但因为是假期

所有住宿地方都订满了

刷了好久

网页终于在艾比营上定到一个民宿

民宿在海拔快3千米的山上

我们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

旁边是悬崖

终于到了

上面只有这一户人家

我们很好奇

这么偏远的地方

这家人怎么会知道开艾比营呢

家里肯定有去大城市读书的孩子

一番交谈才知道家里就一个母亲

两个儿子

从没离开过大三

原来是一个香港人来这旅游

认识这家人

当地很穷

这个香港人想帮他们改善生活

于是帮着这家在艾比营上开的店

山上信号不是特别好

我们刚在艾比营订上房间的时候

原来还是这位香港人帮助回复消息

沟通的所以有这两个故事

让我至今对整体港人的感觉

就是友善和热心

那当然也有些朋友可能没来过香港

但对香港也有特殊的记忆

比如说我上次提到

港人以前呃出钱出力

协助我们内地同胞

遇到天灾人祸的时候

我们怎么样去出钱出力做些事

那就提到当年汶川地震的呃

捐助的事情

结果有位朋友就有回应这部分叫牧童

但是关于地震

我很感谢香港

给我们小县城新修了医院

每个病房住3个人

有空调电视和厕所

我爷爷

就是在这里温暖的空调房里去世的

走的很安详

此外还有一些朋友也说了很多类似

的一些看法

分享了他们的故事

那这里面呢

当然啊会有一些很复杂的情感

就像刚才有一位朋友提到

就觉得好像以前香港人好像都像刚才

各位讲的那样子很友善啊

就算对待

内地不懂广东话的朋友同胞也都很好

可是问题是这几年呢就发现有点变了

好像您说普通话很容易被人歧

视一样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比如说有一位朋友叫letter

他就说到呃

2,000年左右到香港每个人都很友善

前几年到香港遭受的基本都是歧视

之前看过一次分析啊

就说香港对那里的心态变化

经历了一种类似于富亲戚热

心关心帮助穷亲戚

当看着穷亲戚一天天富起来

甚至超过自己时

原来以热心伪装的怜悯

变成了以厌恶伪装的嫉妒

这种讲法我也常常听到

但是我坦白说我作为一个香港人

我大概能理解这种情况背后的那种

心理恐怕还不是这个样子

反过来

我觉得我常常看到这种思路是

我们国人今天出国

或者面对有时候我们之前讲到的

外国有些人对我们的不理解

不喜欢不高兴的时候

我们都会说那是因为我们过去穷

我们现在富了发达的快了

所以人家羡慕嫉妒恨咱们了

那么但是说实话啊

我并不认为这种思路是

恰当的一个思路

因为这里面我觉得更

多的可能是变成是我们自己的投射

就是我们认为我们这几年越来越好

我们越来越富裕了

我们出去消费开始大方了

我们也越来越大开眼界

去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见得见多识广了

那么然后我们就会觉得自己挺不错

反过来

我们就会觉得如果人家对我不好

或者对我有意见

那多半是因为他嫉妒我

这个思路我

觉得很

是跟我们的自我认定和理解相关

反倒不一定是别人对我们不友

善的理由

这可能是我们自己

给这种情况的一个解释

但这个解释未必是真实的

我们遇到那些人

对我们不好的那种感觉

那为什么这几年啊

如果你从内地来到香港

可能会觉得人家听你讲普通话

就对你不友善

或者会觉得香港人对你态度很不好呢

我自己的看法是这样啊

首先要回到很久以前

就七八十年代的时候

因为香港人对内地人的感受的看法

要有一个历史演变

呃50年代就很混乱的一个年代

那个时候啊

其实香港一大半人自己都是内地

下来的吗

对不对那么满大街上什么口音都有

这个情况一直延续到70年代

在那个时候啊

没有什么香港人内地人这种分别

香港人也没有一个我们自己

跟内地人不一样的

这种感觉

可能有一点但不强烈

基本上遇到内地来的人

都是想办法看怎么帮忙救济

因为那时候大家都有种共同

流日流难到

呃流离到了香港南方这个小岛

抑郁天涯海角那么怎么样

同舟共济这点是很重要的

那么等一下

我还会回头再讲讲这个

同舟共济这个事啊

然后一直到了890年代

香港人的一种自我意识开始出现

那么随着大陆打开国门

两边接触也越来越多

当时香港里面

确实我觉得你真的说香港那种平

嫌贫厌富我觉得最讨厌这种东西啊

大概就是那个年代就很强烈

在那个年代有

相当多的港人啊

像我自己的朋友

我们很多朋友家人

都是觉得要回内地帮忙的

要这时候要怎么样做点好事的

就是出钱出力的这种

可是同时也有一股风气

我当时写文章就常常批判

就觉得哎呀瞧不起内地这个内个

然后瞧不起穷啊什么

然后觉得人家蹲马路都特别的不文明

我记得那时候我做节目很早啊

90年代我还在电视节目说

蹲有什么不对

我觉得

当然现在也很少见中国人蹲着了

对不对在路边等车

但我觉得蹲这个是一种很农民的姿态

当然但这有什么不对

这本来就是我们中国人的身体语言的

其中一种语汇

就我蹲着舒服呢

我有什么不对劲呢

你干嘛瞧不起我蹲的对不对

我觉得这没没问题

但是问题真的是

很多香港人反而是有各种各样的歧视

呃可是我自己觉得呃

你如果真的到香港来

香港人一般还都是很友善的

就像刚才很多朋友在这讲的那些故事

我都亲身经历过

我有很多朋友那时候来香港呃

跟我见面他说还香港人真好

就来了问路啊什么的就有

街上的人呢就算我不太听得懂普通话

都很热心帮忙

人很友善又很秩序街道上

那这几年的后来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得几个理由

一个理由呢

是因为

香港人自己在过去这么多年来啊

尤其是自由行之后啊

就忽然之间涌入了一大批的游客

我们都知道

这个每年香港接待的游客的数目

是超出我们本地人口数

倍的那么在这个情况下啊

你的生活肯定会遇到最巨大的冲击

这就像我之前做节目讲过

威尼斯的情况

也都是游客比本地人还多

那本地人

他又要让威尼斯比香港还不一样

威尼斯是完全是旅游城市

香港还有别的经济支柱

那旅游业只是其中之一

那么但是旅游业带来的效应

当然让很多香港人觉得

啊生活好了

比如说我做零售业的对不对

我做服务业那肯定会好

可是另一方面

你日常生活肯定有许多的变化

那么又由于大家接触的这么频繁

这么紧密

那生活方式的不同带来的冲击也很大

比如说我们在路上走

你很容易辨认得出

游客跟本地人的分别

呃因为香港地方很小

你知道在商场

有时候哪怕是很大的商场

人一多你也会觉得很挤

你会看到很多香港人走路

是尽量沿着这个走道的边来走的

那么他走路的时候他会非常意识到

因为这是个人很多很狭窄

但大家又很忙很急

效率要非常高的城市

所以要不就走的很快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走的慢

你就靠边走

然后你尽量不要挡住后面的人的前进

但是游客我们怎么认得出来呢

那就是他们可能没有这个意识

没有我们这种这种空间感啊

这边的他在

可能会在一个通道的路中间走

两3个人肩并肩这么慢慢逛

人家是来逛街的吗对不对

那当然慢慢逛

结果没想到他这么一逛

后面就就哎

真的香港人最讨厌那个声音就是这样

就是着着着急着

然后挡住了这条路

然后呢

再一看哎这是说普通话的这游客哎

太不懂规矩了

那么是这种接触

那么乃至于很多的我们日常生活

街坊的小店

因为店租金高了

想获得商场要改建

把这个商店变成是比如说专卖奶粉呢

或卖内地游客会买的东西的商店

而不是服务本地人生活了

慢慢这种复杂的情况就起来了

这是一个生活基础的事

但是我真的觉得这并不是一个问题

这本来真的不是问题

我觉得所有这种问题都

是可以得到解决的

透过双方的进一步的

加强的认彼此的认知

习惯这不是不能够解决的问题

如果有麻烦

我觉得这是可以容让可以解决的

但是问题是恰好在那个时候

因为政治上的变化

在过去10年来

在政治上面很使得很多香港人觉得

这种生活上的不适应

还跟某种政治上的东西相联系

跟内地同胞整体的一种政治态度有关

以及一种自我认知相关

所以

那时候香港就开始出现了一种情况

就流行把内地同胞叫做强国人

那是因为我们这几年喜欢讲

我们多强大

我们强国

呃觉得自己挺厉害吗

那一又发现有些访问呢

就说到遇到一些内地游客

就觉得香港人不好的时候

就会说这个你要是没有我们

你们早就全死光了就是

或者说你们都饿死了

就全靠我们来消费

那香港就很不开心

就

难道你那以前我们难道都是半死不活

全靠你们来了我们才被养饱

了吗

那么就就就这种彼此之间的旗舰

就开始呃轮回式的轮旋式的增加

呃当时我记得我就写过很

多文章探讨这个事情

我就认为香港人不应该那么同职化

所有非香港的内地出生的朋友们

觉得他们都怎么样怎么样

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而且不要把这种问题本质化

上升到一个政治高度

反过来我也建议内地的朋友

不要这样子来看香港

然后彼此那种互相不对付的

不喜欢的言论

也不要在对方那边继续扩大

那当然结果不是很好

我自己后来也被骂的很惨哈哈哈

那没办法

结果就慢慢就变成这样了

但是我始终认为这是一个暂时的现象

我真不认为原本生活上的那种不适应

会是一个很大的一个永恒的一个障碍

我觉得大家其实是能够慢慢找到一种

共处的方式

就本地人与游客

那么更不要说一些内地一些朋友

到了香港是常住下来的

那么会慢慢变成新香港人的

那么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不同的圈层

我们晓得

有一些

我也遇到过一些内地来的朋友啊

他们到了香港呢

有些会很积极的想融入进来

有一些呢

他们的生活蛮特别

就他们很尤其是一些海龟啊

精英你在香港工作的内地人里面

有相当多是很精英的人

就是非常好的学校毕业

然后到了

欧美那些地方得到很好的学位

到了香港

则从事香港最高端的一种产业

就是金融业

住的地方也都是那些香港的

外来的精英会

住的地区

结果久而久之出现一个很奇特的情况

我我有这我自己身边就有这样的朋友

可能来了香港快10年十几年

但不会说也不会听广东话

英语比较流利

因为他所从事的工种

是很国际化的一种产业

他身边的同事也很多都是那种SB

就老外

而他住的地方也都是一些老外圈子

所以变成他跟香港的关系啊

他虽然样子跟我们一样

跟我们样是中国人跟我们是同胞

但他整个生活状态

就跟那种住在香港的老外是差不多

那他们呢

就比如说很多人就喜欢住港岛

因为香港传统上认为港岛某些区域

是特别高

级的地区

不像我这种人永远住新建那就很低级

那那么住港岛的那帮人呢

呃这一种人呢

他就会慢慢觉得哎呀你们香港人

他们也反过来会瞧不起香港人

然后又一个香港对方的不友善

他就更进一步

觉得你们香港自己就不行

你比不上我

你们大部分香港都在帮我开车扫地

给我端端餐盘

然后我才是那个真正在贡献GDP的人

你还瞧不起我吗

那然后我遇过这些朋友蛮好玩的

他跟我说来了香港10年

居然有人是来了10年没去过旺角

哈哈哈真的

这那老外到香港他还会去望着

去感受一下

那个是据称世界上人群最密集的区域

那个街头风景是怎么模样

他们都不会却变得他也很隔离

这种种不同情况的隔离就会造成

各种各样的矛盾了

但并不是说所有内地到香港人

都会是这

样对不对

因为这里面有牵涉到很多阶层的问题

啊刚才我说那个

在我看来更像是阶层矛盾

只不过外外表上穿了一套

就是地狱骑士地区分歧的这种外衣

那反过来呢

香港还有一种内地人啊就是内地来的

就比比如说另一个极端

就比如说你可能是比较基层的人

移民到了香港

那你可能就在餐厅打工

比如香港这几年呢我觉得很有趣

香港人虽然固执的吃广东菜

口味也还算开放

所以变得这10年就流行一种云南米线

那么最有名就是个连锁店

谭仔跟谭仔三哥吗

那这两家米线店啊

他们的有一个很有名的东西

叫他的服务员

他服务员是大量聘用

可能广东话不纯正

明显就看到是内地来香港几年的那种

那种阿姨来当服务员

但是香港本地的青年啊

很奇怪就对这些阿姨很亲切

就当然

大家会学他们那种不纯正的粤语

觉得很好玩很好笑

但是那是一种友善的玩笑

而且是觉得他们很亲切

这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香港人的底层有这样一种东西

就是他会觉得你也是来打拼的

你日子也过得很不容易

那你跟我们一样都是非常努力的

想要生活在这个大不宜居的长兴

长安里面

我们这样的一个生活很困难

但是我们都很努力

然后也都会

就对他们有种同

有种很奇怪的一种共同的那种感受

那这就要说到我说的那种同舟共济

那个玩意

这怎么回事

就以前我们都听过香港有所谓狮子

山下精神

狮子山下精神呢

通常被表示为是一种就是努力上进

然后排除万难永远不说不

永远不怕死的那种奋进精神

但是我觉得他忽略了另一面

就如果从当年狮子山下那首歌

以及那个电视剧来讲的话

他的另一面是什么呢

就是某种底层社会的人怎么样

互相关照的那种情感

那那种情感

有时候就表现在我们中国人的传统

或者我们广东南方很多的一种

街访的那种精神里面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啊

就像以前我家附近啊

有一个那种连租房的那种公共屋村

这就说到我一直都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我喜欢我家旁边我不喜欢住那种

当然我也没钱啊

住不知道那是什么高级地段

但是你就算我有钱

我也喜欢贴着那种

比较平民化的地方一点生活

主要是里面那个味道很对啊

就拿我刚才说

我我家附近那条公共房屋村

就连租房的里面那个商场当例子号

那是一个老房老村子了

然后那个商场呢

是老的以前港英设计的

要符合南方中国人的口味

不做大商场

喜欢做街道式的商店

就你这个住宅楼底下是一行行的街道

街道上面开店铺的

那么那个店铺你之中呢

就有一种店铺叫半管

半管呢是个广东人懂的话

就意思就是杂货店

其实有点像现在超市的前身

卖一些小零食啊

卖一些杂货啊

卖一些

北京所说的便民商店那种感觉啊

那家店开了几十年了

现在已经是第三代人了在经营了他

们那家店就很有趣

比如说他店门口啊就摆1堆纸箱子

纸箱子里面放着

一小包一小包的各种的糖果零嘴

特那一小包里面就只有一两块而已

分量特别小

卖的很便宜

就大概1块钱港币

就几毛钱人民币的价格

卖了好多年都这个价格

他这个东西是

这为什么这会有这么样的东西卖呢

他是这样

就他那个老板娘啊就觉得呢

这当然也是个生意

但这个生意又不完全是生意

怎么说呢

就你知道很多小孩放学

那么经过便利店这个杂货店

就要买点零嘴吃吗

买零嘴这种东西

比如他想吃某种巧克力

吃蘑菇糖吃什么果干

他如果去超市那种买1买可能一大包

那花的钱不少

那小孩子零用钱不多吗

那他要未来就拿笔钱买一大包

买一大包都是同一种口味

还吃不完或怎么样

那于是这家小商店呢

他就把这些一大包一大包的零嘴

拆开了来卖

那么拆开卖之后呢

几块几块那么卖一来他赚点小钱

二来呢就是这些小学生

他也很开心

我只要花1块钱

那在零用钱之中是花的起的钱

我花1块钱我就买到了一小袋

里面又有巧克力又有什么能组合起来

我能吃到好几样0嘴那就很开心

那那个老板娘呢

这个生意

你说这生意其实并不怎么好做

你赚多少呢

但是他觉得

这么做生意的小孩很开心吗

再说他们家呢

卖啤酒啊

就也也很有趣

就有个老头来买啤酒啊

他们就卖这个老头这个啤酒就卖

4块钱还5块钱一罐

那这个价钱

今天是怎么可能买得到啤酒呢

他他几十年他就一直卖大概34块

那个价格

很离谱的一个价格

完全是亏本卖

他就只卖给几个人是这个价格

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他家啊

他爷爷那一代

那几个老头

当年也都很年轻就来这帮衬

但那几个呢

是这条村里面生活最不好的

大家都知道

于是这个店呢就觉得说哎呀

就因为当年就已经用很便宜的价格

卖啤酒给他们喝

那么到了现在人家都老了

那生活还是不怎么样

那虽然有养老或者在香港福利不行吗

那于是呢到孙子这代

孙子就说这是我爷爷教的

就说这几家人要特别照顾

他们来买东西

我们就用

40年前那个价格就这么卖给他

或30年前那个价格这么卖给他就对了

那么说他他反正这个钱也赚不了多少

那所以这家店呢

当然也不会发达对不对

但是问题是

就是这么做就我用这种商店来解释

就是我们说的那种狮子山下的另一面

大概是这种样子的

因此呃

以前很多朋友内地朋友前几年来香港

觉得香港很友善

其实就是因为香港人其实很不礼貌

我自己觉得很粗鲁啊很急躁

因为工作生活压力大节奏很快

但是力所能及的时候总是看看能不能

稍微帮点身边有需要的人

因为大家不容易

就是有这种体会

那所以我们普遍要

这就说到另一个分歧

就是我们在商店吃饭或怎么样

我们会一般人啊大

概会对那些店面的服务人员啊

什么都还是比较客气

就觉得人家不容易

那有时候外地游客来就不太

能习惯我们这一种

想法

就可能会觉得哎你给我搞错了什么

我记得前阵子看一个日本的youtube啊

他就说在日本跟香港有个什么分别呢

他说到了香港

他发现香港人

对于餐饮服务的犯错好像很能容忍

尤其是在比较廉价一点的地方

像茶餐厅也是我们都很常见

我们去茶餐厅我要杯冻奶茶

他给我来了杯冻柠檬茶

因为我可能会他说你给我错弄错了

哎哎那清楚着我我有冻奶茶不

没冻冷茶不

人家哎呀不好意思

但是我们多半很多时候哎

行了行了咬口了

就就算了

那那个日本youtube版呢

就会说在日本不行

在日本肯定那个客人就会很严厉的

你不要以为日本人都很礼貌什么友善

其实日本人对人的要求非常高

由于每个人对别人的要求很高

所以每个人都要把

自己也都要弄的特别自律

做的特别好

所以你在餐馆你给人家是来错的

上错了东西上错了菜那是很严重的

但是香港我们就哎

行了行了咬口了就我们照吃吧照喝吧

无所谓就我们很习惯这样继续喂

哎算了大家不容易

换成我是你我大概也说不定会这样

就让我想到前阵子看到一个社交媒体

上传那个东西

挺有意思

就一群人在传

说要记住某个开快递的

那种快递货运车

那种物流车的一个小哥

他的车牌尾号记住他

然后大家在一起看

那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又是那个人多坏

怎么样对不对

我们很喜今天社交媒体

他说记住这个车牌号啊

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

一定是说他干了坏事

没想到不是就前阵子香港这个台风嘛

风雨交加的那几天

原来有人就用在那个车啊这摄像头车

现在你开车

有时候你车前头为了避免出交通事故

到时候有争论

你会在你的车头玻璃顶上

装一个啊摄像头

拍着你前方的路面的路况

那么以免人家撞到你

到时候啊搞不清谁的责任

不是有这种东西吗

那就有这么一个人啊

开车呢就在路

在风雨交加的港岛路上

就遇到这么一个情形

就有一个老人呢

就是很明显就是那种生活不怎么样

就是要收拾纸箱皮

就我们要烧鸡腿

就收拾那些纸箱什么然后收集一堆

然后用个小拖车运到一个收集站

卖掉这些他收集回来

收拾回来的垃圾纸

然后用这个纸

来换回一点零钱的这种老人

那这个老人那天在台风天上

满街都是大雨水很厉害的时候

他还在干的这个事

而且呢他是违反交通规则

他在一条交通要道上

他就拖着这么一个车

从马路的一边到另一边去

因为他就大概生活紧迫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直接不看红绿灯不走斑马线

就直接那么穿过马路

其实相当危险

结果那天因为风雨太大

结果他在路中间的时候

他一个不小心

那个擦拖的那条小板车翻了

那纸箱纸皮都扔到地上就很混乱

那这时候呢

这个发这个帖子的这个人啊

他开着那个车吗往前走

他就看到了这个景象

结果他前面有个快递的

那种开快递车的一个小哥

那个小哥呢

就把他自己的那个快递的货运车

开到了这个老人家啊

他那个老人家很慌张

在路中间车水马龙的马路中间

在收拾那纸箱纸皮

那个货运小哥把自己的货运车

开到了这个老人的前方

帮他挡住1库段路

然后他打开他的车尾那个黄灯

让他闪烁

就是偏向坏车灯

然后这个小哥就下来

就在风雨之中没有任何语句的情况下

就指挥交通让大家绕开他们过

然后你看到他在干嘛呢

他就下来帮这个老头收拾纸箱纸皮

然后一路护着他

收好之后会帮他推着那个车过马路

那么一路那么大家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也都停车下来让他们这么过

那这个镜头就这个画面被拍下来了吗

就传到网上

传到网上

大家就是说

认住那个快递小哥的车牌号

是为什么呢

你知道香港人有个习惯就开车的人啊

遇到别的人开车出状况或者怎么样

或者开车的车友们啊

我们称呼车友喜欢叫师兄

就大家都是拜师学艺的

就是所以当时那个

网上那个流传很广的帖子

大家说的是

要认住这个快开快递的师兄

的车牌号

认住他干嘛呢

就说以后我开车

道路上要是看到他的车牌

我要让他先走

哈哈哈哈

你懂这个意思

我讲半天

就大家觉得这小哥你行你厉害

你这么呃台风

天气啊帮这么一个这么困难

那个老人家这样子过马路

停车下来在路上这么危险

这人不错啊

这人是个人物

我们认中你车牌号

将来我在路上再看到你的车牌号

立外吸吸黑喉也

啊这个师兄

我要让你在我心目中香港

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中环

国际金融中心的四季酒店

那个地方的香港

而是这样的一个香港

当然这种东西啊

坦白讲我觉得是我们中国民间

或者世界上吧

全部每个地方都会有的啊

说实话

我前几天我就看到这几天不是很热吗

我就看到一个视频就拍在重庆

然后重庆那些路啊多不好走

都是上斜坡下斜坡的

也是有一个老人家推这个车很累的

推上斜坡又要掉箱子什么的

很复很麻烦很复杂

结果路过行人

路上就有一个爸爸

本来带着孩子也在散步

就他一看到那个爸爸

就主动走到路上去帮这个老人家推车

在那么大热天下啊

推着这样的车

在重庆的山坡上走上坡路

我就看到好感动我讲的就是这个

这就说到我们有一部分叫引以杀手啊

你说第一次在这留言

因为听不懂广东话太苦恼

但还是坚持听着来深圳17年

第一次感受到广东话的重要性

你看你就是深圳人吧

这深圳是我们南方中的北方城市

漏掉这一集的内容晚上可能睡不着

多么应景的一集

我家就住在福田口岸附近

和香港一河之隔

这么多年

焦急最多就是曾经过去给儿子杯奶粉

少少货每月1两

次持续两3年

给香港的交通多添了一点点负担

很是抱歉

这几年去香港的断了

但还是人源源不断

从你这得到干货

实在感激不尽

谢谢您疫情的困境不过如此

以后有时间要好好学粤语

才能做到且听且珍惜

最后想起特朗斯特罗姆的两句诗

我又回到了我的城市

熟悉如眼泪如静脉

如童年的腮腺炎

道长从台湾回到香港

不知道是否由此感受

再次感谢

祝香港安好

谢谢您我对香港的情感

又还不像是

特朗斯特罗姆那两句诗的话

那更复杂

将来有机会再聊

但是哎呀我希望我们早日通关

你就又能来买奶粉

不过你儿子应该现在不用奶粉了吧

是的那几年啊曾经有段时间你也晓得

就是

很多向来说他妈我们奶粉都被扫光了

其实澳洲也不是

有段时间澳洲本地人抱怨吗

说澳洲超市没奶粉了

因为都给中国游客买光了

但是我真觉得

这个市场是会慢慢自己调试的

这应该不是个什么大问题

不过当时我记得我也写过文章

最让我忧心的啊

很多香港在抱怨这个东西

说我的最大感受是

好彩为什么要跑到香港才能买到

你信得过的奶粉的品牌或什么呢

这个是当时让我印象最深的

那我刚才不是还提到有些新香港人吗

那有一位朋友啊叫tambaga啊

您就是新香港人

你说

那期节目所讲的香港人面对97回归

又高兴又迷茫的感受

相信很多大陆人很难共情和理解

中间隔着太多层

我10几年前毕业

刚从美国来到香港的时候也不理解

最初几年就和不少港漂大陆人一样

对香港文化有一种抵触感

这些年的社会变化让人思考很多

也随之阅读了很多香港的过去

理解他从何而来

边读历史边实地走访

读的越多走的越多

越爱这座城市和这里的人

现在儿子也在这里出生

我为自己是新香港人而骄傲

谢谢你啊天拍哥欢非常欢迎你哎

说起来我昨天啊

陪家人在尖沙咀海边散步

那么才碰到一个

内地来香港念大学的学生

毕业了说要留在香港工作

我也是跟他这么讲哎呀欢迎你啊这个

哦香港很高兴有你过来

我真的就非常期待

各位如果来香港工作定居或者来玩

哎呀赶快通关大家多来

有一位朋友哇

特别感谢这位叫愿你说呃

今年2月有机会去香港资源新冠检测

对香港认识有了新的维度

特殊时期没人多出去走走好遗憾

希望日后有机会好好游览

在广州待了6年

大部分能听懂了粤语哎

那就好了

愿哎呀

很感谢很感谢你当时来帮忙我们香港

否则我们真的是不够人

搞不过来做这个新冠检测

不过真可惜啊

那段期间太特别

没办法看到正常的情况好好走一走

我很希望就是你有天能够再来

希望到时候

大家都能够

很快乐的在香港度过一段时间

还有太多类似的留言

我就不一一都念出来

有的朋友居然是还在香港

听过我在大学里面的演讲

有朋友是平常就常常来玩

的广州朋友

你知道我们这地方真的太方便了

你说现在还有高铁是不是

就随时1小时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也很开心以后也随时就上广州了

那真的是很好的一件美事

那另外呢

也有朋友想我讲一讲

正好前阵子去世的倪匡先生啊

那但是这个事过了一段时间

我想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倪匡

先生的故事

孤单于他的介绍

你恐怕也很容易看到很多了

那倪黄先生

当然

情况在内地的讨论里面是比较复杂的

我们首先当然知道

他是华人世界里面最早从事

大量的科幻小说写作的人

同时又是一个非常高产的电影编剧啊

就包括李小龙精武门演那个陈真

其实是倪匡虚构出来的人物

然后那句经典的台词

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就是倪匡写的经典台词

那但是另一方面

很多朋友说他当年叛逃大陆啊

那么跑到香港去啊

那么那么犯罪跑到逃亡到香港

那么这就很复杂了

因为我觉得我们说这些话

不妨把自己放进当时的环境底下

自己会做什么选择来考虑

那这中间很多事

现在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展开讲了

那么泥筐

我小时候当然是看了大量他的作品

但是说实话

并没有让我想要重读的欲望啊

这是我可能现在很不敬的一句话

就我觉得他真的很有想象力

很好玩但是我会认为他的科幻小说

由于这个科学底子不够厚实

以及写的太快了

所以的故事有时候我觉得会不耐读

就不太想

重读有这种感觉

但是他真的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而且人很有意思

年纪越大呢

说话呢就越好玩

他晚年的时候写的杂文呢

是我认为的港

式专栏文字中的最有代表的一种

文字就是非常爽快

直接简练精简

情绪表达非常饱满

非常刺激

但当然这样的东西现在是已经过去了

一来是报纸专栏这件事情已经逐渐消

失二来呢则是环境也变了吗

那以前那个香港是一个很

肆无忌惮的一个香港

就像很多老电影啊

就我们知道这阵子

香港著名的罗企瑞也去世了

其实很多以前早期香港电影

今天重新看你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时候能够这么讲话的吗

像以前张金庭拍张金庭拍的电影

或者是周星驰拍的一些电影

以前一些东西我觉得以后是不太可能

我觉得将来说不定

可能那些应该也要下来

也不能再看也说不准啊

因为

你知道就是现在我们手上有狼头吗

你手上拿这个狼头

你就看什么都像钉子

哈哈哈哈

其实这几年我们这么多的敏感事件

有时候也是为手上拿这个榔头

不用不好就总得找个地方锤他几下

那这个狼头

很多时候今天还是掌握在民间手上

那我如果民间有一个代表人物

手上是拿狼头在敲打东西的人

我就会一天到晚寻找

新的可以敲打的对象

那都敲打完了这个天下很太平了

那不就没事干了吗

那就只好回头找

找一些什么过去的事

可以找出来再敲打一下

哈哈哈这个挺有意思

我们这几天看看这情况

OK 说回来

还有一次我跟林瑶老师在这里对谈

谈到美国的堕胎犬的问题

这件事也过去了

但是当时有一些朋友留言我印象很深

因为有些朋友在争论

就是林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

比如说有这个朋友叫手机号156尾号7988

他说林老师一句带过的

孕早期吃一粒药丸就可以堕胎的说法

非常有误导性

吃一粒药丸的是紧急避孕药

一般是无安全措施的性生活后

3天内才可以有效

并且这种药对女性的身体伤害非常大

而发现怀孕

一般在没有来月经后的一小段时间

才会察觉

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甚至两个月了

去堕胎的程序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正规医院还会需要进行常规妇科检查

比如说宫颈炎等的排查

真正实现堕胎手术也需要预约

往往需要多次前往医院

我理解林老师这句话前后

我也是想说明堕胎不需要做救护车

确实孕早期堕胎不需要救护车

但堕胎后尤其是一个人堕胎后的虚弱

孤独和无助

却不是任何物质支持所能够快速

改善的

当然我理解两位主讲人都是男性

自身没有妾身经验

也不一定会听身边女性谈及如此

私密之事

但还是想说

不要把这个过程描绘的过于简单

最后怀孕并不光是女性的事

而且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在性生活中严谨避孕

也是对彼此身体生活

和对双方共同未来的负责

但是呢我后来看到啊林

老师也好或者是别的朋友也好

也都有所回应

比如说有位朋友叫张

他的说法是堕胎和紧急避孕是两回事

这点嘉宾没有弄错

国内情况不清楚

看媒体介绍

在美国早期堕胎的确都是采用药瘤

去专门的堕胎诊所

做了身体检查后开药服药

整个过程结束后再回家

当然

不是任何阶段的堕胎都是这样处理

但以前一些保守派的周议会

会夸大堕胎的实际难度

对堕胎诊所加以很严苛的医学条件

那么如今禁令发生后

美国很多女性和法律人士都在琢磨

从其他州邮寄堕胎要去禁止堕胎的州

是否合法

当然即使合法这都有风险

实属无奈

也有朋友呢就说到啊

就算听完林老师跟这些朋友的回应

知道的确堕胎

早期堕胎是可以服药做药瘤的

但还是有朋友觉得呢啊感觉不太舒适

比如说有个朋友叫3只鹅

你说首先感谢林老师的普及

其次最受下我的理解

或许由于性别差异

在听到您的表达

孕期早期可以用药物堕胎

并且这个过程相当easy时

我下意识反感您表述的方式

当然并不是说您表达内容有误

若胎对女孩都是有一定损害

你的也可能是宫斗剧看多了

这种损伤在潜意识中被放大了

所以即使您只是意在表明

服药这种行为本身的简易

也会带来不好的感受

那作为内集节目的组成

我很能够理解

呃这些朋友的讲法我要在这里道歉

那么如果内集节目让身为女性的您

感觉到有很不舒服的情况就是因为

我们两个男人

好像把堕胎就算是用药物

来说的很容易一样

这确实是我们的亲护哦

因为就算吃药可以

做药瘤的阶段的堕胎

一样会对女孩在身体跟心理上

会带来各种各样的损害

留在心理上一定是很难受的

我们不应该那么轻易的说这件事

好像简单的就跟你吃药感冒好了一样

这是不对的

那再来呢

我们又有一集节目

讲到

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被刺杀的事件

那当时那集节目我提出过

日本现在正在积极探讨的修宪问题

里面提到日本的

这部宪法治税被叫和平宪法

是因为里面有一个宪法的第9条

提到日本要放弃发动战争的权利

提到日本放弃武装力量

那么归关于这件事情的种种的争议

我当时说呃

这个事情这种思路

其实一开始是日本人提出来

而不是当时

美军占领军当局

由迈克拉瑟主导的修线的队伍

所提出来的

那么我们知道长期以来啊

在日本的历史里面

关于这个故事

我们一直都相信

就是日本宪法是美国人帮他们写的

那么甚至是从英文在翻译成日文的

那么这起码是在这朝鲜的阶段

那么虽

使得今天日本很多保守派

就觉得自己的国

家不是一个正常的国家

未来他们没有一般国家

拥有的发动战争的权利

他们的自卫队很可能是不和谐的

再来则是

他们的宪法

甚至不是凭自己人自己的意愿写的

所以他们一直提出了修宪我们国际

上面也有很多历史书

一直都认为和平宪法

特别是第9条

是美军在美军当时强加在日本

当局头上的

那么但是我就提出了意义

我说其实并不是这样

那结果我们这就有个朋友叫rebecca

就说到呢

哎我这个讲法好像有问题

您说道长说日本宪法

是日本人自己提出来的

甚至吓了迈克阿瑟一跳

这是很不准确的

然后您引述了一段话啊

那这段画面就是说early in the occupation

macarthur identified

the abolition of war as a critical principle to be included

in any vision of japan’s constitution

后面还有一段我就不念了

那么您说的这段话的这种讲法

我当然知道

也看过

但我很好奇您的这段讲法的出处在哪

我们后面也有朋友提出来想知道

这个您的这段讲法的出处啊

但我再说一下

为什么我上次会有这样的一个说法

跟好像现在主流的想法不太一样

是这样的

有几个源头我们来考察一下

首先是迈克阿瑟元帅在1952年的时候

在美国的参议院

军事外交联合委员会上面发言

提到日本宪法问题

在向美国国会交代的时候他这么说

他说日本国民

也就日本他们按照他们的意志

在他们的宪法中

写进了禁止战争的规定

他们的内阁总理大臣

也就当年的内阁总理大臣呢

就碧原中雪狼到我那里说

然后麦克拉斯还补充

他是个非常贤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