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来到看理想之后,我看不到理想了 | 看理想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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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距离自己大学毕业有些年岁了,所以渐渐忘了那时的心境——那种面对未来时而惊慌(不知道路在何方),时而淡定(因为尚年轻),时而欢喜(未来仍然充满可能),如此来来回回的感觉。尽管现在也依然对未来迷惘,可是不再反复无常了,为什么呢,好像是多了些冷漠和疲惫。
这期电台的主播——维安在电台里说,在社会里摸爬滚打了一番的我们,“生活或许并不轻松,处于一个稳定且缓慢爬坡的过程”。而她,和她所代表的毕业生,则是“前路迷茫,双脚踏在云端,看得到美景,却总觉得不踏实”。
形容得很真切。她在电台里的声音很舒服,很亲近,一下子将人拉回到毕业前的那一刻,带着一点点伤感。
但好在我们都来了「看理想」。
听听今晚看理想的实习生维安的“自白日记”吧,你会喜欢的。
 
实习生维安的自白日记:
我租的房子离上班的地方只有五分钟,但代价是,它只有十平米多一点,不过这对于一个差不多毕业的实习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我正在我的小房间里,为大家录制我的第一期电台节目,也是我在看理想实习的第一篇音频日记,我分享的是,一个普通实习生和看理想的故事,一个年轻人和理想的故事。
我选择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关于“理想和现实”,这也是最近我和同事、我的朋友常常聊起的话题。
在去年11月,我在看理想的公众号看到了实习生招聘信息,非常激动,于是忐忑地发了一封求职信,洋洋洒洒地写了两千字,我还记得我信的末尾是这样写的:
“我是个南方的姑娘,我想去北京看雪,想去看你们,想去看理想。” 
今年一月底,我如愿来到北京,来到这里。但工作了两三个月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好像看不到理想了。这里有很多业内优秀的前辈和老师,他们看上去都像大学生那样年轻而充满活力,但实际上他们平均比我年长六到七岁。这意味着我们在工作里或许没有代沟,但生活里、观念里有。
他们的生活或许并不轻松,处于一个稳定且缓慢爬坡的过程,但我觉得我不是。临近毕业,前路迷茫,双脚踏在云端,看得到美景,却总觉得不踏实。
隔壁办公室里有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实习生,她毕业于211/985名校。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她来北京不过半年,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快速地成熟、老去,当然,我说的是心理上的。她每天的生活比我要累很多,两个小时的地铁站着上下班,长时间面对电脑,全身酸痛。下班回家之后只会瘫在床上,周末哪里都不想去,因为真的太累了。
到了毕业的时候,周围的同龄人大多有了新的归宿和出路,无论是继续读书,还是已经签好了三方合同,但她不一样,她说自己留学的申请被拒绝,认识八年的男朋友提出分手。她告诉我她今年不过23岁,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我们经常去吃饭,一次是椰子鸡,一次是猪肚鸡。不仅是口味上的念旧,也因为我们逐渐放弃了香辣的火锅,转而选择那些养生的食物。带着南方口音的服务员极力推荐我们尝尝新款的饮料,我们一看菜单要四十多块钱,就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就想喝水,心照不宣的都明白彼此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
坐在眼前的她比我来得早,得以见过几场北京的大雪,她说自己刚来的时候,被这里的文化和艺术迷得眩晕,每天都觉得自己是新的是不一样的,但时间久了后就会发现:
“任何工作其实都是一份工作而已,它无法满足所有的期待,哪怕是真正喜欢的东西。当它变成了你的工作,真的,就会有些无聊。”
身边很多比我们大的同事们,他们大多不是北京本地人,这个城市里不是北京本地的人一抓一大把。大家都在打拼,都在忙,忙着挣钱,忙着实现所谓的‘梦想’,大家都在这座最繁华的城市里消耗着自己的时间。”
我明白她的感觉,就像一只长期被困在水中,忽然被卷上岸的鱼,从来没有那么丰富的空气,于是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直到呼吸不过来,发现自己其实不能够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开始变得萎缩和无力。
我看过她写的东西,或许有些悲观,但绝对感同身受——
可能五年之后、十年之后,我还是这个样子,在北京没有户口,买不起房,拿一份还过得去的工资,然后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家乡,过着曾经不屑一顾的生活。
我不知道看理想的读者中有多少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在大城市里求索挣扎。曾经还在学校那会儿特别相信理想这种东西,觉得只要我努力,就可以变成我想成为的人。
而现在,我对于理想的理解是:我的努力,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平庸得那么难看罢了。
我时常开着弹幕看《圆桌派》,蒋方舟在节目里来说:“现在的年轻人必须非常努力,才能过上平庸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好些观众貌似不太喜欢蒋方舟,总在弹幕里说她这不好那不好,但那天她在节目里说出这样有些消极的观点,却有很多人夸她,夸她说得很对、很好。
说真的,我觉得蒋方舟说得挺好的,她挺多观点都是当下年轻人的心声,只不过,这样的想法或许在一些长辈面前,显得过于矫情和用力了。
前一段时间看理想办了一个室内生活节,出了一款和漫画家杨学德合作的马克杯,上面有插画,也有一个大大的看理想logo:两个并排的实心圆形。我刚开始以为那只是一双眼睛,有次在某篇采访中才得知,那其实是两个望远镜的镜片,于是我更喜欢了。
我们的slogan叫做“看见另外一种可能”。道长也在上课的时候为大家解释过公司名字的由来——
“topia,它原来的意思指的是‘乌有之邦’,不存在的一个地方,所以‘乌托邦’是不存在的地方。所以‘topia’这个词一出现,懂英文的内行人他就会知道,指的就是一个地方。
那前面‘vis’,拉丁文对应的就是‘看’,‘vision’对不对,所以我们就把‘vis’跟‘topia’拼起来,就是‘看得到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地方’……”
说真的,我觉得看理想是个很好的公司,因为它一直在保护这个社会上正在失去的、正在被我们渐渐遗忘的某种心性。我不止一次地在朋友聚会、朋友圈里、微博上、各种非正式场合上用“我司”代指,能够成为这里的实习生,我是发自内心骄傲的,因为我是《一千零一夜》的粉丝,是《圆桌派》和《局部》的粉丝。
从前我还是一个观众的时候,我会把这里神化,觉得这都是一群不问结果的年轻人,充满绝对的理想,他们每天都会非常快乐。
来到看理想之后,我发现不是的,他们其实也会沮丧,也会抱怨,也会时常看不到出路,也会怀疑自己的选择,但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坚持下来了。
来到这里之后,我不再遥远地观望“理想”这一类虚妄的宏大词汇,只是学着他们一样,认真地投入到每天的工作。发现所谓的“理想”被解构之后,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沉闷和平凡的当下而已。
制造理想的人或许并不是因为他们充满幻想和期待,只是因为他们依然有些固执地相信理想的存在。他们愿意在这种日常琐碎里,造一个玫瑰色的美梦。 
(完)
 
另,小编的碎碎念:
距离上一期看理想电台已经有三周了,数一数日子,觉得时间真快,有点焦虑。
按理说,好不容易攒了些听众,在不断接收到“更新太慢”的吐槽之声时,我们更应该勤劳工作按时奉上才是,但很抱歉,我们还是延续了自己一贯的“慢文化”作风。
这周我们正经地坐下,严肃地展开了一场“关于看理想电台今后发展方针”的会议。会议期间,我们不免畅想今后可能的主题:“看理想音频部的打闹日常”、“看理想小编与设计的相爱相杀”、“看理想领导与下属的非正常交流”等等,越想越激动,仿佛下一秒我们就要变成帝都小网红了,直到有人说,可能到最后只是我们在自嗨……
会议结束,以上所有待定,但总归定下了两个好消息:
从这一期开始,你们将听到全然不同但一定更好听的看理想电台;从这一期开始,除了你们喜欢的常驻DJ颠颠,还会有更多看理想的新声音加进来。
维安,看理想萌新,一位95后实习生,电台第10期主持人。一头长卷发,笑起来很甜,歌声很好听,所谓‘人美声甜’,说的就是这类女生吧。对她的初始印象,是一个没有多大烦恼的女孩。
某次在食堂遇到,维安正与颠颠聊天。问在聊什么,答,如何做香蕉饼,即维安正传授颠颠如何动手简易制作软绵芬芳、类似香蕉派的食物。颠颠连连回答,好好好,周末就回家试试。我们几个小编于是对着一脸居家好男人的颠颠发出一阵“啧啧”声。
这之后还是另一次在食堂,又听到维安在聊插花。
因为分属不同的部门,所以接触不多,仅仅这么两个话题,就让我觉得,这真的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女孩,也是一个会追求生活美的女孩。
 
听完节目,我们当然更希望听到你们的声音,快留言告诉我们:
你觉得这期「看理想电台」怎么样?
你最希望在「看理想电台」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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